在这个星球上,没有谁不会孤独。
在这里,他们只是钮度和司零,只是一对下了班来吃饭的普通情侣;一走进那个钢筋水泥筑成的“鸟笼”里,他们就变成了钮先生和司小姐,上级和下属。
互相询问近况时,文科生朱蕙子听得云里雾里,但好歹能听出他们的专业有涉及核工程的、航天的、计算机的。朱蕙子满是感慨——全是国家栋梁啊。
警察问:“有谁知道你这最近都在住院?”
两组学生都有水平高低之分,出场顺序由双方自行决定。
朱蕙子将钮言炬检测到她们基因相似性的事说了一遍,司零一时语塞。不知怎的,最近他们突然就变成了一盘棋,被人一一安排好了走位顺序。司零问:“那你有告诉家里人吗?”
兄弟间一直没开口的那人说话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零在一瞬掉进了冰天雪地,血液冷到快要凝固。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脸上没有一点色彩。她终于切身明白有些演员为了表现惊恐而瞪眼张嘴是多么地浮夸做作。其实她刚见识过的,那夜加勒被她当面审判时,和她现在的表情一模一样。
司零不知道,电话那边的司自清,几乎一夜白头。他重重沉了口气,问:“你这两天都吃什么?有没有休息?实验室事情还多不多?”
如此迷情的早晨,空气里竟没有事后的味道。钮度摸了摸自己剃得干净的下巴,一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