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度动了动唇,又沉默片晌,似乎是在酌量措辞:“二姨同我母亲的关系,一向不是很好。”
“我来以色列之前,她已经在这里一年了,是为了等我吗?不,还有另外一个姓钮的人在这里。”
上路不久,周孝颐的电话非常适时地打了过来:“妹子,回来了没?快四点了。”
“那就明晚?”。“……他明天就要走了。”。“啊?去哪?这么快就回去了?”
即便到了现在,他依然坚守着民航规定——机长必须最后一个离开。
滚滚听起来充满元气:“你是最棒的,明天会更好。”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正正地意识到,他爱她。
钮度说:“我经过你房门,听到你在讲话,敲门问你出了什么事却没见你回答,你喊得紧急,我就推门进来了,看到你和被子都在地上。”
她用指尖从他排列整齐的衬衫衣肩上划过,最后停驻在其中一件上,将它抽了出来——是他带她赴晚宴的那件浅棕色。
司零笑起来,抬手抚摸他的脸庞:“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