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岫将赤霓交出,黄毛男人接了,迅速上了一名同伴的马。那粗胖汉子又将解药丢给流岫,道一声:“请了。”一行人迅速策马离开。
鱼儿只想要抱着些温暖的,什么东西都好。她抓着清酒,就像抱着寒天雪地里唯一一簇火,战栗不止,不肯松手。
“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跟刀鬼对练,居然一招都过不了,简直丢你师父的人!”
鱼儿听出是花莲和唐麟趾的声音。两人在下边争论开来,中气不足,显然是有伤在身,然而在这绝境之中,却依旧吵的不肯罢休的。
奎山道:“君三小姐,我们也不熟,你不跟自己人坐一桌,跑我们这边来凑什么热闹。”
领头人匆匆爬起,恭敬道:“叶小姐!”
清酒没有说话,鱼儿感觉得到她翻转了个身,对着自己。鱼儿连呼吸都不自觉的摒住了,手脚发出冷汗,她很轻很轻的往墙边挪去,直到整个人都贴着墙了,心跳的鼓动还是那样的聒噪。
鱼儿看他的时候,他沉毅的目光也落了过来,一瞬间变得柔和与哀怜。他沉沉的叹了一声,不知何故。鱼儿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向着其他的铁笼子里张望,找寻清酒几人的身影。
这松竹客和付长舌都冷哼一声,把头偏向一边,闭上了眼,不理众人。
决明子将她带到一处草庐前,门前一只小火炉,炉上煨着药,苦涩的味道混入到烟雨中。